超新星遗迹💫

【Lilo Paynlinson】Addictive 2

CP：Liam Payne/Louis Tomlinson

这种糖就应该圣诞节发嘛。

以及我们路易27岁生日快乐！！！

我哭了，本来想把全篇篇幅搞得长一点，结果第二章不知为啥突然就写到了明确关系，懒癌很担心下一章一冲动，就完结了……

先不管啦，圣诞快乐还是要说的。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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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Harry和Louis从父母手里接下这家酒吧后第一次发生的醉者打人事件。

身材矮小、肥胖，还要勉强把自己的大肚子塞进体面西装的中年男人原本高谈阔论着公司的人员调动与自己意愿上的关系、家里老婆对他荒唐行为一无所知的情况，并且怀里坐着不知哪里来的陪酒女孩，他的位置选在了最显眼的中央，惹得周围的客人无数侧目与他的酒友唯唯诺诺的样子，又去牵扯服务生女孩的手，他满嘴下流话语，可谓洋洋得意得把自己吹上了天，不过这位令人厌恶的中年人喋喋不休的嘴巴却因为Louis送酒时“不小心”把啤酒从头到脚顺着他淋了下去而戛然而止。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众目睽睽下当Louis不动声色、很诚恳地说出这句道歉时，的确在内心乖乖承认了：唉，我真是故意的。“真是太抱歉了，先生，或许您会想要让您的那位‘夫人’来接您回去吧？我想她应该很乐意看到她的老公原来是这么的……”

他在适当的词语后面断下句子，但聪明的Liam从他的表情上可以辨认出几个难以启齿的词汇。

并不是Liam想要掺和这件坏事，只是这正好是他工作结束的时候，如果他要去工作间拿私人物品的话就必须得经过这里，他才不得已慢吞吞地往事发中心移步。走到近一点的地方时第一眼就看到了Louis嘴角充满歉意的笑容，闪烁的蓝色眼睛却在纷杂的灯光下显露出狡黠与不屑来，在他一张俊美的脸上精心雕刻。

他能大概猜出事情的经过，从刚才听到的对话里能够琢磨出；但此时他停下脚步站在最前线一动不动，并且移不开目光的原因却是因为Louis，他就那么站在中央接受全部人的注视，他的身板瘦削而挺直，脸上是冷静的微笑，躲闪的灯光快速地流连在他面部，手指贴在盘子上空荡荡的杯身外沿，衬得他工作服上黑色蝴蝶结精致而危险，就像天生应该被光环围绕。

“你他妈一个混蛋小子——”男人并不是笨蛋，他的胸口和裤子全是黄色的透明液体，他怒不可遏地扬起手来，把手掌用醉醺醺的力道击向Louis的脸——令Liam吃惊的是Louis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所以他白皙的脸颊很快在力道很大的巴掌下泛起红色，那颜色居然在酒吧这不算明亮的环境下观察得一清二楚，而Louis偏着头，从Liam的角度看来有些可怜兮兮的，头发凌乱，睫毛精致，唇角紧抿。这让他心里泛起一些莫名地恼怒来，所以在男人被周围人群不明所以的呼声中积攒了高傲，再次扭动肥胖的手臂准备给这个冒犯他的的小服务生第二个教训时却被另一个陌生的力量禁锢，脱离控制的手让他混沌的酒精脑子难以置信，刚想破口大骂眼神却对上一双寒冷的眼睛：它们毫无波澜，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平静，却堵上了他在一瞬间的话语。

在各种目光的关注下Liam继续面无表情地掐着男人的手腕，力道无懈可击地让那只手臂动弹不得；接着他慢条斯理地展示出另一只手里的手机晃过男人眼前，Louis瞥到是一个录音界面：“Jason先生，对吗？”他的声音低沉如耳语，十分平淡，语气却带着一点意味深长。“之前有一位女士拿着照片——说实话长得真像你本人，来过这里问我她丈夫的行踪，我猜你就是她的丈夫？她给我留了电话，说当我遇见你时，请记得给她打个电话，您同意我现在是否……”

“……算我倒霉！”男人从不可一世的态度突然转变为脸上露出惊慌，他大声且突兀地打断，可以看见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他又大声骂了几句粗话，用力挣脱Liam的手臂并撞开他朝门口匆忙走去，只是怎么看不像是趾高气昂，而是脚步浮乱。

“嘿，”当Harry出面把看热闹的员工和受到惊扰的吧客安抚好之前，Louis加快了速度才能勉强跟上前面大步流星的男生——关键是他还没来得及给大声道谢的服务生女孩抛过去一个回应的飞吻，但他的一只手的手腕就被Liam牵拉着向前，在闹剧刚结束后。虽然Louis对Liam的主动感到惊喜，但是他觉得还是先说一些暖场的话让其实并不熟悉的两个人缓和一下比较好，毕竟刚刚发生的那件事情可说不上是什么有益于互相认识的“惊喜”场面。他试图搜肠刮肚一些好听的词语和句子，最好是能表现出他的绅士和有趣的，顺便表达让他的脚步慢下来一些的意思，却有一句话更快地脱离大脑滑出嘴里。

“嘿，帅哥，这么着急？”

……靠。

他后悔得差点咬住舌头，简直想给左脸添上和另一边脸一模一样的痕迹。这实在是太轻浮了！该死，为什么他要用这么暧昧的问句，这居然是他们俩之间的第一句对话！真他妈糟透了。幸好Liam就像没有听见似的，他没有回应，径直走到储物间拉开门，把Louis推到一张小板凳上面，转身就对着放着各种冰冻酒品的柜子里翻找起来。这个角度让Louis能够堂而皇之盯着他背对着自己的宽阔腰背，健壮的手臂，和由于下蹲的姿势展现出明显的、牛仔裤下被包裹的臀部……

Louis第一次觉得这个放满需要低温的食品间的空调那么热，或许是过于老旧使它的功能降低，应该让Harry换一台了。胡思乱想促使他觉得浑身血液开始倒流，脑子里产生了一些操蛋的玩意，嗯，事实上这是一个绝佳的交流感情的场所，狭小而无人的空间里，灯光不太明亮，空气里是陈列在柜子里清冷而隐约的酒香，他可以主动一些，拉进两人的距离，最好是面对面，比如他可以把Liam使用强迫的力道按在……

按在什么地方他还没有想好最佳选择，Liam就先站起来了，转过身的时候正巧能让Louis看清楚他手里拿的是不是一些超出范围的臆想产物——干。是一袋冰。

血液从心脏又重新流回脑袋，突然刹车让Louis有点郁闷，直到冰冷的感觉十分突然地贴在他的脸上的时候他才觉得那里的皮肤确实有着十分火辣的痛觉，这让他的思维回归正常并吃痛地叫出声来。“哎呀！……轻一点，它好冰！”

Liam并没有想要心疼他的意思，他在他对面坐下来，手指间甚至还加重了稳住冰袋的力道，另一只手动作却没有犹豫地、十分自然地扶住Louis的一边脸颊以稳住他乱动的头。“为什么？”

“什么？”皮肤边缘突如其来的温度像是电流一样袭击了Louis，仿佛又有滚烫的血液冲到了那一边并未受伤却为对方而碰触的脸颊，他与Liam保持着对视，血液循环在加快地影响他的心跳速度，但这并不影响他没能用那只小脑袋理解这个问句的意思。

“为什么不躲开？”

Louis在好几秒之后转了转眼珠表示他还存活。“噢，因为……我在吧台上放了照相机，开了录像功能的那种，听起来没什么用吧？但是如果交到警察局的话，就是很有利的证据啦，”他露出一个快乐的笑容，这使得他精致的眉眼转换出孩子气的圆润来，事实上他的眼角有一点儿下垂，这让他笑起来的时候眉梢就像要飞起来一样，他甚至开始手舞足蹈地比划，讲完这句他才想起不对，皱了皱眉头很感兴趣地凑近一点，眨巴眨巴他的眼睛，“咦，刚才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关于他的老婆？”

Liam很少这么近距离地被一个人目不转睛地凝视，他后知后觉两人的实在挤得太近，Louis透着光亮的蓝眼睛正摆放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Liam耳根开始泛红，因为鼻尖似乎闻到了Louis身上若有若无的味道，有啤酒的泡沫香味，有薯条的甜腻，还有一些专属于Louis本人的、甚至有些诱人的气味。他开始不太自然起来，贴着冰袋的手指就像才突然地感受到寒气入侵似的有些僵硬，缺乏经验的他没有想到此时应该退开到安全距离才是正确的选择，他身体被按了暂停键，眼珠开始游移在Louis近在咫尺的脸庞之外。

“当然不，我在骗他。我是说……事实上并没有什么拿照片的女人，他的名字，写在桌子上他放的名片里，我看到了。”他的语速很快，语句却过于简练，声调由于掩饰了紧张显得压抑，他表达不出更长的意思，只是眼巴巴地停下来又看向Louis，希望他能够明白。然而在Louis的眼里他丰满的下唇抿起来，逃过发胶魔掌的几缕发丝半垂在他眼角旁，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有一些委屈，脸颊上细细的绒毛被灯光眷顾得十分细致，又因为这一副好看皮囊的原因显得可爱，哪里还有刚才握住手腕冷静威胁的样子。

Louis的心脏差点没被泡出一朵花来，他闭紧嘴巴，用牙齿咬住口腔内壁的两边，用了吃奶的力气忍住了直接投怀送吻的冲动。或许是皮肤在习惯了冰袋的温度后已经不再冰凉，他不再能冷静了，他觉得是时候了，就是现在，这是一个拉近距离的好机会，再没有比现在更合适的时候了，开始吧，Louis，发挥你泡妞的全部手段，展现你个人魅力吧，你得夸赞他，感谢他，亲近他，你会泡到他！说一些好听的情话吧！试着想一下，Harry和你的赌约是一个月的早餐！没错，Harry最拿手的三明治是多么好吃，煎蛋和火腿片是煎得如此香脆……你将会天天吃到！并且这个期限是一个月。

他满心激动，仿佛看见了热腾腾的咖啡上面冒出的烟雾，金黄色的外表把柔软的面包覆盖得如此精致，所以他被熏迷了眼睛，蒙蔽了大脑，脱口而出：

“宝贝儿，你真好吃。”

“……”

……靠！！！

或许是Louis脸上的表情过于悲痛欲绝，Liam甚至认为如果他的头顶长着一朵花，它的花瓣一定是很沮丧地垂下来的样子，于是他终于没有忍住，笑出声来。

……完了，被嘲笑了。

如果Harry在场，并有幸得见Louis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大灰狼、抱头鼠窜地逃离事发现场的模样，他可能会笑得很大声，整个酒吧都听得见的那种；然后再用天底下最能表现赞叹的词去夸Liam，毕竟二十多年来可没有谁能够把夜店小王子Louis吓得落荒而逃。

然而他并没有机会看到，不光是因为他没有在现场；在冰袋因为Louis的突然远离而掉在地板上的同时，Liam的手还是快了一步，Louis在慌忙逃跑中因为速度不够快而留下了破绽——他的衣角被先一步抓住，Liam轻而易举地就把这个撩完就跑的臭小子给拽了回来。噢，你看，他们现在的距离就像是之前Louis浮想联翩的那样，面对着面，鼻尖对着鼻尖，只是施动者反了过来，这回是Liam主动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Louis因为拉扯的力度差点撞到了Liam身上，他毫无防备地被迫转身，事实上他还没有从刚才丢脸的行为里缓过神来，转眼就又盯上了Liam那双眼睛，一系列的变故让他瞪大眼睛，不知所措。

直到他在茫然的气氛中听到对面的人说的一句话：“喂，你是不是想泡我？”

Louis剧烈地咳嗽起来，他耳朵和脖子都红了（我们之所以不详细说明脸，是因为那块巴掌印红色足以盖过），眼神心虚地乱飘，忘了他们的距离如果这么近，他的计划完全可以重启。“如果我说是，就像……不是把饼干泡进牛奶的泡，绝对不是。你是不是就答应了？”老半天后他憋出一句会被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嘲笑的话。

但这回轮到到Liam满脸通红了，他像丢掉一团火似的放开揪着Louis衣服的手，事实上他也不知道应该把它放在哪里更合适，不光是手，他都不知道把自己放在哪里比较合适了。鼓起的勇气像扎破的气球，在拉住Louis的那一刻、在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完全用光了，他顶着一头乱毛不知所措地皱眉，看起来就像是默认了。反而是Louis瞅着他这幅模样，突然就冷静下来，他憋着狂笑和那些快要爆棚的心跳，经验占了上风，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咳嗽一声，终于说出了一句不那么糟糕的、简直让人喜极而泣的台词。

“那么，我得说，当然是。”

-TBC-